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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公府男妻脸太冷】拾伍——私心



翠浓上线,加了一些新的设定,人物基本不变。


因为痛苦是真,所以演戏便可以假乱真。


正文——————


武者同行,一路自是风平浪静,偶尔有几只小鱼小虾,也是藏在沙丘一侧,窥得几分生机罢了,既然不主动招惹,马芳铃一行人也乐意装不知道。


也就半天的功夫,无名居所在那一片绿洲便入了众人的眼。


“诸位,我们已经到了——先原地休整,待本小姐前去拜访萧先生。”马芳铃鞭子一甩,与干热的地面接触,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噼啪声。


“小姐,帮主已经打过招呼了,直接进去便是。”公孙断低声道。


“我等好歹是叫上来名的帮派,怎能失了礼数?”马芳铃淡淡开口,语气说不出的古怪,惹得一旁的公孙断脸色不愉,却也没说什么,马芳铃的决定,他一向都是言听计从。


齐衡一路都拉着傅红雪的手,他不言不语的,莫名练出了些厚脸皮,傅红雪则垂着脑袋,露出头上的高马尾来,倒是多了几分娇俏。


叶开走在后面盯着两人紧紧扣着一刻舍不得松开的手,不由得贫道:“您二位怎么回事?这又干又热的,还不省点汗?手贴着都要化了还不放开。”


他后半句几乎成了小声嘀咕,还是让齐衡甩了一个隐晦的白眼。


“无妨,你歇歇,我去探路。”傅红雪抿了抿唇,想松开齐衡的手。


齐衡却借力一拉,傅红雪没防备整个人扑在了齐衡身上,他脑袋一空,唇上就贴了两片柔软,隔着唇缝,轻微震动着,发出他二人将将能听见的声音:“不许勾别人。”


“我哪里勾别人了?”傅红雪颇觉费解:“一路上,马小姐明明更关注元若……”


齐衡松开对方的唇,笑意盈盈:“吃醋了?”


傅红雪:“……”并不是很想承认。


“不逗你了,去吧。”齐衡松开他,起身往叶开那边去,背在身后的手缠缠绕绕,不安分地比了一个手势。


傅红雪没忍住,勾起了嘴角。


从客栈偷溜出来,大概是齐衡做过最冒险的事了,如今再看着叶开,心里难免有些虚:“叶公子,请您见谅。”


“我体谅你,在客栈里快等成望夫石了,”叶开原地休息,嘴里嚼着半硬不软的干粮,越吃越没滋味:“还好你没事,不然我要是被傅红雪扒了皮,我就是变成鬼也要缠着你。”


“叶兄慎言。”齐衡微微皱眉。


“放心放心,这坏话不会应在我头上,我叶某人半辈子行善事,老天爷也给我活路呢。”叶开摆摆手。


齐衡耐心地听他说完,掸了掸袖子上的灰:“其实,在下想说,红雪并不是这般为人,公子莫要坏了他的名声才是。”


叶开一口干粮没咽下,齐衡顺手把水囊递过去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顺食。


“齐衡,我真是欠了你的。”叶开黑着脸转身,决定不再对着齐衡吃东西,实在有点食不下咽。


齐衡露出个得逞的笑,随即又正经道:“其实在下前来找叶公子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

“什么事?”叶开没好气道:“现在你和傅红雪相聚不是要事?”


“叶兄就别开玩笑了,”齐衡道:“在下只想问问,我已近加冠,尚有些底子,虽说花架子居多,不知内力可否修得?”


“你已十九岁半,这半年一过,二十岁便加冠,”叶开瞪大眼睛,干粮都忘了吃:“此时习武,怕不是要找死?”


“叶兄这话未免有些重了,”齐衡皱眉:“在下虽不善武,但经脉之间还算通畅,只是我国公府世代袭爵,不准练武罢了,可是一点希望都没有?”


“倒也不是,只是,这武功之流,说到底还是吃苦,你一个柔弱书生,哪里吃得了苦?”叶开摇头:“我怕,你还没练,便先叫基本功撂趴下了。”


“只要有一丝机会,吃苦也值得,”齐衡眼睛微微一亮:“我只消不拖他后腿便是,其他也不奢求。”


“现在不是练武的好时候,”叶开无法,只好应下:“等进了无名居,我再仔细同你讲。”


“叶小师父,多谢了。”齐衡眉眼笑开,小字语气加重,惹得叶开哭笑不得,这齐衡,还真是一点便宜都不给占。


齐衡转身欲走,忽又想起什么似的:“对了,这件事暂时先瞒着小雪,别让他知道,叶公子,可以吗?”


“为什么?”叶开一愣,随即又反应过来:“对了,虽然我叶开不是什么三脚猫,但傅红雪的武功可称得上名号了,怎么不找他,却找我?”


“我怕他拦着不让。”齐衡耸耸肩。


“这是好事,为何不允?”叶开锲而不舍。


“叶公子又何苦追问呢?”齐衡困惑:“你若是娶了妻,你会让他吃旁人不能承受之苦,受旁人不能容忍之痛吗?”


叶开眨了眨眼,只觉追问的自己愚蠢无比。


齐衡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,转身笑意盈盈,其实还有一个原因,傅红雪已经为复仇之事焦头烂额,何必再拿些无关紧要的事去烦扰他。


………………


“萧老板,马帮大小姐求见。”


“怎的改了性?”屋里一名侍人推着轮椅不紧不慢,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,男人身着紫色绣线长袍,领口往下开,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,他漫不经心地抬眼,就瞧见眼前女子深深弓着腰,半点眼神都不给他。


“算了,叫她进来吧。”男人又觉无趣,冲着侍人一伸手,侍人立刻恭恭敬敬地捧着一团毛绒绒的东西放过去,男人修长的手指拢过肉感极好的耳朵,那一小团瑟瑟缩缩地团在他手心,似乎害怕至极。


“厨房养的小兔崽,”男人露出个笑,“你要不要看看?”


“翠浓不敢。”少女僵硬地行礼,不卑不亢。


“别害怕,你们姑娘不都喜欢这小精致玩意儿吗?”男人挑眉,看上去似乎真的在问翠浓喜欢什么。


“多谢您的好意,翠浓生在大漠,见不惯这精致的东西。”翠浓后背已被冷汗湿透,心悸感几乎让她窒息。


“这样吗?”男人饶有兴致地把玩手里的兔子,放在兔子脑袋上的手突然用力,小兔崽猛地发出惊惶地吱吱声——


这人居然要生生捏烂它的脑袋!


翠浓瞳孔一缩,死死咬着下唇,侧边的手狠狠抓住衣服上的亮片,眼眶都红了。


“萧老板,马小姐来了。”门外,有人通传。


男人手一松,那一小团毛绒绒的东西兀得一下摔在地上,轻轻抽搐着,眼看着就剩一口气了。


“既然你不喜欢,带出去处理了就行。”男人神色恹恹,“我要会会这位马小姐,你退下吧。”


翠浓僵着腿噗通一声跪下,颤着手去摸地上那一小团,她无比地小心,甚至几乎是趴在地上,才把它捧起来,可是指尖却瞬间湿了,翠浓身体一僵,慢慢直着腰站起来,低着头捧着它退了出去。


男人侧着身体微微看了一眼,突然一笑,精致的东西?不堪一击。


侍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,神色惊惧地垂下了头。


马芳铃手执鞭子,等得几乎不耐烦了,却见方才通传的那个少女慌慌张张地从房门口冲了出来,手里还捧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毛团子,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淅淅沥沥地流,看上去极为凄惨。


“喂——”马芳铃皱眉。


“马小姐。”翠浓一怔,抬头看她。


“活不了了,”马芳铃也不知道怎么了,心头突然涌上几分同情,从腰间掏出一块帕子,搭在那兔子身上:“埋了吧,别让它受罪了。”


翠浓眼神里闪过马芳铃看不懂的复杂神色,弯腰道谢,捧着手绢退了出去。


她一路沉默着,身上还穿着丁玲桄榔直响的舞服,直到离无名居足够远,才脱力跪在了地上。


血越流越多,直到淹没她整个手掌,翠浓怔怔地看着手心,直到那只小兔崽渐渐停止挣扎,翠浓才松手把它放在地上,垫着方才的帕子,随即就抽出一把匕首,对着又热又硬的地面用力凿了下去——


她拼命地凿着,凿开一个坑,再用手挖,指尖的痛楚渐渐蔓延至骨节,手已经在抖,她却毫无所觉,满手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是兔子的还是她自己的。


翠浓把兔子小心地放进这个坑中,慢慢地把土推进去,最后用掌心拍平,犹豫了一下,她从旁边搬了一块石头压在上面。


她没站起来,而是对着这块石头跪着发愣,良久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,湿润了她干涩的嘴唇,热风吹过,带起一片凉意。


直到身前一片阴影。


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头顶传来一个清朗干净的声音。


她下意识地擦了一把眼泪,抬起头,却撞进一双如星辰一般柔和的眼眸之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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